互联网音频出版行业的从业者对此现象有两种解释。“最大原因是结构性的,音频本身属性导致了这种现象,”公共广播节目《Bullseye》主持人、播客网站 Maximum Fun 创始人杰西·索恩(Jesse Thorn)说,“通常人们一边干着其他事情,一边戴着耳机听。”确实,开车和炒菜时候只能听歌,不能发短信或看视频,这是音频先天的优势,但当涉及社交分享时,这个属性就变成劣势了,“你开车时候不会想着去分享任何东西。”
吉亚维尔的毕业设计视频红了后,她实现了九岁时的梦想,成功进入《This American Life》实习,自己制造电影,并获得收入。与毕业设计相同,电影都是在现有音频的基础上配置相应录像,这是一个行之有效的、让人们听音频的方法。“我觉得我这么做好像有哪儿不对,”吉亚维尔说,“音频的美,在于听者可以自行发挥想象力,对吧?但是不得不为音频配上图像。”
有一些作为新闻报道证据的音频做到了病毒式传播:维基解密案中布拉德利·曼宁(Bradley Manning)的供述,特雷沃恩·马丁(Trayvon Martin case)枪杀案中的报警电话,奥巴马常常引用的“控制枪支和宗教”,等等。这些例子中音频相对文字的优势在于,听者能够通过重音、语调等微妙变化中获得信息,自行辨别和确认一些细节。
但这些业余的抓拍视频,仅仅是病毒式传播的视频中一小部分,“很多都是来自专业人士之手,他们并不全是广告商,”Youtube 趋势管理经理凯文·阿洛卡(Keven Alocca)说。2013 年的“年度热门视频”,基本都是特意为互联网观众精心设计而成:MV《What Does The Fox Say?》,沃尔沃广告,以及低成本的、来自挪威军队的《Harlem Shake》。这些视频最低观看数都有 9000 万以上。
2011 年时,凯文·阿洛卡在题为《为何视频会病毒式传播?》(Why Videos Go Viral)的演讲中总结到,“为什么有些视频会病毒式传播呢,我认为有三个因素:引领风尚的创作者,观看和转播的观众,以及一些出乎意料的因素。”创作者们就像是超级病毒的携带者一般,选取火热或新颖的题材进行创作,便能让它们风靡全网络。
《两个小女孩》能在 Gawker 上出现,并不是因为 PRX,而是因为四月时科恩同事在哈特福德一个咖啡厅举办的“Car Cave”活动,活动每月一次。发起人凯蒂·塔拉尔斯基(Catie Talarski)称活动为“自带酒水,自带耳朵”(Bring Your Own Beer, Bring Your Own Ear),人们聚在一起,凯蒂把灯光调暗,放好座椅,摆上几个旧收音机的照片,然后听众点播音频后就有东西可以看着了。这次活动中,《两个小女孩》作为压轴出场。
“印象很深,”保险审计师亚当·普里齐奥(Adam Prizio)回忆道,他当时在活动现场,两个月后,他脑海里还是萨迪和伊娃的声音,于是决定 Google 一下这段音频。亚当在 PRX 上找到了音频,然后在社区博客 MetaFilter 上发了个帖子,附上了这段音频,帖子标题是“每个人生命中只能听到一次”,帖子分类在“单链接音频”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