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的国力越强大,广告业越受羞辱。
穷国,广告业落后那是理所当然,但富国,如果不是命不好,那就是无能。
习大大除了头大面子也大,G20被拉到杭州,GDP秒杀霓虹国猛追美利坚,马云爸爸终于报了肯德基的一箭之仇,中国的战机和舰艇经常把邻国吓得膀胱一紧——然而并没有egg用。
我们的广告出品依然不如南美穷国。如在暗夜中蹑手蹑脚行走的非洲人,只有“叭唧”摔一跤,才可能被世人察觉。而这一跤,莫过于被评为2016年最具种族岐视的广告的“俏比洗衣溶珠”,活生生把黑人小伙洗白,在Facebook和Youtube引起人神共愤。
作为国家门面担当的,英国有BBH,美国有W+K,澳洲Sapient Nitro,日本有电通,法国有阳狮,德国有Jung von Matt。无一不是世界级广告公司。
我们中国有什么?
是,我们开办不少大型广告企业,几百号人,资金动不动多少个亿。各种研讨会、奖项从年头办到年尾,许多大师频频抛头露面。喧嚣背后,我们为世界贡献了什么?哪一件作品为世界同行顶礼膜拜?传播活动带动了哪一种文化风潮?
症结何在?
再也不能拿经济落后做挡箭牌了。据我所知,近年戛纳创意节,中国军团兵强马壮,2万2的门票、4000元人民币起一件作品的参赛费,大家出手如买白菜。
人员素质?也不像。每年700多万的大学毕业生,人才储备堪称世界之最。在戛纳上也常见获金银铜,虽然很多稿子并没有出街。
客户顽固?也不是,新一代的品牌负责人,绝对希望广告叫好又叫座,有不少还希望作品在广告节上拿奖,要不然金投赏这些针对品牌主的奖项,怎么会搞得风生水起?要知道,BAT的市场部比你还渴望在戛纳夺金。
最大的症决在于——广告公司的领导人缺乏远大理想。
理想,正是区隔伟大与平庸的分水岭。
习大大领导的党是有理想的,早期“打土豪分田地”,现在“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、民主、。理想拥有核聚变般的威力,如今中国一感冒,全世界都打喷嚏。
身为广告人,问问你老板,他的理想是什么?
今年完成15%营收增长?
朝9晚5年底发双薪?
新三板上市?
被蓝标或WPP收购?
40岁之前退休去开画廊或者发廊?
很多老板并无远见,即便有理想,也几乎没有人想过要创造一家跻身国际的广告公司。
“痴人说梦,我连26个字母都念不全!”
“别逗,能吃饱就不错了!”
“傻逼才谈理想!”
因为不想,所以永远不会实现。
《吸引力法则》提到,如果很想做成一件事,全宇宙的力量都会来帮你。
1965年,波音做出企业史上最大胆行动之一,决定进行波音747巨无霸喷气式客机计划,但这个计划几乎毁了波音公司。董事长艾伦强硬地说:“如果波音说我们要制造这种飞机,我们就会造出来,即使是耗尽整个公司的资源也要造出来!”
公司没有明确的理想指引,员工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定义理想。例如:找份薪水高福利好的工作养老;多挣点钱供楼供车供小孩;做飞机稿拿奖沽名钓誉。实际上,北上广已经多间国际大公司被这种心态玩残。
“谈理想也得有钱呀!”一个广告公司老板对我谆谆教诲,“现金流最重要。”
《基业长青》有段话一语中的:“利润是生存的必要条件,而且是达成更重要目的的手段,但利润不是目的,利润就像人体所需要的氧气、食物、水和血液一样,这些东西不是生命的目的。”
如果只看利润,华为在2015年就不会掏148亿美金去搞研发,同期三星是133亿,苹果 81.5亿。省下来作为现金流或者股工分红,或者改善员工福利,岂不妙哉?但华为是有远大理想的:5年之内出货量超越苹果和三星。
假设广告公司老板收到一份简报,要求必须实现的目标是:打造一家世界一流的广告公司,他会怎么办?
他会吸纳国外先进广告与营销的思想。
他会聘用达成这一目标的顶尖人才。
他会大胆革新产品,即推出市场上没有的创新服务。
他会以国际标准来衡量创意出品的质量。
他会创造文化多元且快乐至上的工作环境。
......
“做人如果没有梦想,跟要咸鱼有什么区别!”星爷在《少林足球》中说。马云屌丝逆袭,最终把肯德基拿下,靠的是“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”的远大理想。
问问你老板,他的理想是什么?他想把公司这条航船引向何方?而身在船上的你,看看指南针,时刻检查航向与你的人生方向是否一致。如果是,就跟他一起拼命向前划,如果否,就赶紧跳船吧。对了,英文中的跳槽,就是jump ship。
我相信,中国一定能产生闻名世界的广告机构。经济规模、人才储备、客户专业度诸元已经成熟,只欠东风。放眼国际,心怀梦想,有勇有谋,感召雄心勃勃的广告才俊们为之奋斗,就有机会跻身世界一流公司行列。
别忘了,世界终将是咱中国人的。